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过程中，如何提升乡村内生发展能力，增强群众内生发展动力，正在成为产学研各方关注的重点议题。2023年6月12日，南方周末和腾讯共同举办“数字化助力内生型乡村振兴”研讨沙龙，来自高校、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乡村振兴一线的干部、项目代表以及腾讯为村发展实验室的相关负责人，齐聚云端，共议数字技术如何助力乡村内生发展。

理念的回归：从外生型到内生型乡村振兴

“数字工具的连接功能，最终是由人来实现的。推进乡村振兴，必须要把重心回归在第一线的农民本身”，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副总裁、为村发展实验室负责人肖黎明谈到，腾讯早在2009年就发起了“筑梦新乡村”项目，积极投身于乡村发展事业。腾讯在多年亲自下场、深入乡村肌理的过程中深刻感到，乡村振兴的主角仍然是农民，农民了解农业生产、熟悉乡村文化，最能够发挥当地特色优势。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和高质量发展，农民是当仁不让的实践主体和动力来源。

面对乡村人才不足的现状，肖黎明介绍，腾讯2021年5月与农业农村部联合启动“耕耘者振兴计划”，“共富乡村”项目也在同年开展。“耕耘者振兴计划”面向乡村治理骨干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开展培训，将数字工具与“村民说事”、“积分制”深度融合，推出村级事务管理平台，促进乡村治理有效推进。2022年4月，农业农村部办公厅印发文件，“耕耘者振兴计划”面向全国31省市自治区推广落地，并于2023年写入农业农村部一号文件。如今，村级事务管理平台的数字治理模式已经覆盖到了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27373个村庄，服务村民共计超过278万人。“共富乡村”项目在共富机制建立、乡村CEO人才培养和数字化赋能三方面进行积极的探索。具体而言，我们的项目，坚持政府主导、农民主体、社会共创、腾讯助力的工作原则，通过培养乡村经营性人才，壮大村集体经济，把利益最大化地留在村集体和农民手中，让农民可以就地过上现代化生活。截至目前，腾讯共富乡村建设探索和规模化复制已在重庆、广西、云南等地陆续展开，并取得了很好的成效。例如，重庆酉阳何家岩村通过试点示范，村集体经济收入从2021年的100万增长至2022年的479万元，翻了两番，人均可支配收入1.83万元、增长26%。

肖黎明表示，腾讯作为一家数字科技企业，一直在探索如何运用自身的核心优势和能力，切实推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希望通过助力提升乡村的内生发展能力、增强内生动力，让广大农民的奋斗结出更多硕果，让更多人看见农村优美的生态，让乡村社会有更多连接外部世界的机会。

在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邱泽奇看来，腾讯数字化助力内生型乡村振兴的实践一个非常突出特点就是“发展理念的回归”。他认为，过去乡村发展主要是外生型，即通过城市发展来带动乡村。回归到内生型的发展上来，是乡村真正可以振兴的有效路径。

邱泽奇认为，乡村振兴在本质上是人才的振兴，没有人才就不可能有产业兴旺。乡村振兴如今的关键的问题不完全在于乡村本土人才的振兴，而在于如何能够让人才汇聚到乡村来，能够实现乡村的产业兴旺，实现乡村的治理有效。人才的培养种子是关键，“耕耘者振兴计划”就是为乡村振兴的内生型发展提供人才的种子。

鲜活的实践：数字技术助力乡村治理和乡村经营

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卓资县十八台镇黄旗滩村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农业村。近几年来，黄旗滩村积极拥抱数字化浪潮，用上了“村级事务管理平台”，给乡村治理带来了新的风貌。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薛志龙认为，数字化平台破了时空限制，使村庄重大公共事务决策能与村民连接，将小微权力“晒”在阳光下，增进了群众对村级基层组织的信任。“书记信箱”“村民说事”架起了沟通桥梁，激发了群众参与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同时，“耕耘者振兴计划”用市场化的方式培养、提升了村干部的市场化思维，数字化平台使村庄与外界项目、资金、技术和市场建立了连接，为村庄的文化、生态、旅游等资源拓展了价值实现的机会。

在山西省河津市樊村镇西磑村，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婚礼前大摆宴席的风俗习惯给村民们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村民们仅5天的时间，利用微信小程序“村级事务平台”，就通过了西磑村新的《村规民约》——举办婚礼前不摆宴席。央视《焦点访谈》报道了这一案例认为，数字化为破解乡村治理难题提供了“超级能力”。村党支部书记薛民介绍，“村民说事”让全村老百姓变成人人都是发现者，个个都是监督员，不但大大节约村民、村民代表、党员的时间，实现了线上投票表决，而且平台成为村干部施政的一个重要帮手，帮助村干部发现更多问题，让更多老百姓参与到治理当中，大大保障了老百姓的知情权。目前，通过“村民说事”，西磑村已累计办理各项事务119件。

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龙胜各族自治县龙脊镇龙脊村乡村CEO廖志腾是腾讯“乡村CEO培养计划”第一期培训学员。他的家乡有美丽的龙脊梯田，早在5年前就被联合国粮农组织评为了全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但因为在深山里，这些优势并没有更好地发挥出来。龙胜县第一期三位乡村CEO学员今年2月份成立了广西桂林龙腾文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打造了统一的龙脊山乡村CEO甄选等品牌，通过品牌化发展，带动了当地的大米、腊肉、罗汉果、茶叶等特色产业的销售。五一期间，龙脊村举办了开耕节活动，日均客流量达3000多人次，活动期间仅门票收入达24万余元，加上住宿、餐饮以及其他费用，总计收入超100万元。

重庆市酉阳自治县昙花田乡党委书记邹艺介绍了何家岩村的共富乡村试点建设情况。中国农业大学、腾讯SSV共同发起的乡村CEO计划，给何家岩培养了返乡企业家牵头的乡村CEO7人团队，在村集体的主导下，经营共富合作社七大新业态，并培养业态的运营、财务、宣传、后勤等各类专业技能人才50余人。这些人员起到了很好的带动作用，更加激发了农民的内生动力。越来越多人通过公众号、视频号了解到了何家岩村，何家岩村的名气响了，村民们对村庄的荣誉感、自豪感也越来越高。2022年，何家岩村变现创收共实现128万元，便捷服务何家岩消费者近200万人次。5月初，何家岩村共富乡村建设经验被推广到全县15个村庄。

耦合内生需求：实打实地解决乡村发展痛点问题

“村民说事”功能在乡村治理有效过程中最核心的功能是让大家更高效地参与共治，腾讯耕耘者振兴计划项目负责人陈圆圆谈到，数字化工具的核心价值是在于它可以让一些事情的办理、问题解决更有效率，西磑村恰恰运用好了工具最根本的特质。目前全国已经超过30000个村庄启用村级事务管理平台，服务对象超过341万，通过“村民说事”这个版块展开“说事”的事件已经超过1.64万件。村干部还可以登录平台看到全国的“村民说事”情况，看其他村是怎么解决问题的。大家在基层治理各显其能，既便于相关部门从全国发现基层问题，也便于发现在基层中生长出来的好的治理方法。基层提高了效率，减轻了负担，而村民们更好地获得了党群服务，认同了基层的组织。

如何让实际收益归于农民，用数字化的工具助力提升农民收益？腾讯共富乡村项目负责人陈晶晶介绍，“为村共富乡村”项目主要是围绕加速乡村市场化发展，加速村集体和农民收入，从而加速缩小城乡差距，助力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的这样的一个核心目标，来发挥腾讯的产品技术优势和商业能力经验，围绕村庄的数字化经营提升和县乡村的数字化经营人才的培养，这两个方向来助力农民的可持续增收，助力乡村的可持续发展，期待为乡村振兴共同富裕探索出创新性可复制的解决方案。

腾讯“共富乡村”项目一直在不同维度探索乡村经营型人才的培养，腾讯广告品牌公关中心副总监李碣石介绍，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腾讯广告等部门连续两年发起了丰收好物计划，瞄准了返乡青年小镇创业家这一关键群体，探索县域农产品品牌数字化转型升级的可持续方案。在李碣石看来，小镇创业家培养的关键就是如何匹配小镇创业家需求，即在数字化平台上打造农产品品牌，构建一个以消费者为中心，将线上线下、公域私域整合起来的数字化经营模式。李碣石介绍，来自全国38个县1600名左右的返乡青年参加了腾讯的15门课程，有的已经能通过社群营销，一年卖出接近2000万元左右的燕麦产品。

清华大学智能社会治理研究院助理研究员舒全峰去何家岩村调研过多次，他认为，何家岩村为什么能获得群众的广泛支持，因为用技术手段解决了生态产品度量难、交易难、变现难的痛点，与农村发展的内生需求实现了耦合。

舒全峰认为，农民参与村庄的公共事务治理、发展集体经济的集体行动能力并没有弱化，只是被隐藏了。当有一个合适的外来力量干预时，农民们这种隐藏的集体行动能力就会被有效地激发出来，他们其实有很强的内生动力。集体行动的内生动力怎么激发出来？核心的要点还是外来力量能不能匹配村庄的内生需求。比如“丰收好物计划”，解决了农业品牌化、特色化不足所导致的农产品卖不出好价钱的痛点。因而能够显著助力县域农产品的营销。当外来力量能够实打实地解决乡村痛点问题，匹配上农业农村农民的真正需求时，村庄的内生发展能力、村民的内生发展动力，就能够被有效地激发出来。共同推进乡村的可持续发展。舒全峰认为，任何数字治理的工具开发和应用都脱离不开乡村社会的内在逻辑。

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经济与科技社会学研究室主任吕鹏在总结时表示，通过此次沙龙研讨，看到了数字化助力内生发展模式将成为乡村振兴时期突破内生发展问题的重要选择。这一模式正融入乡村发展的各个场景，在未来可能会发挥出更大的力量。希望在不同社会组织的共同努力下，在科技的支持下，能够解决长期以来的发展不平衡问题，和广大乡村共享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成果。

发现并探索解决问题：腾讯探寻数字技术破解发展难题

腾讯今日同步对外发布《数字化助力乡村内生型发展》报告，回顾总结十数年扎根乡村的实践经验，并沉淀出一套基于新内生发展理论的数字技术赋能内生型乡村振兴的“腾讯模式”。腾讯希望运用自身科技和数字化能力，突破发展的瓶颈，包括乡村人才队伍不足、乡村人力资源不优、乡村人员参与不够等，探索乡村振兴的创新模式；同时聚焦可持续价值创造，在支持乡村发展、乡村建设和乡村治理的过程中，沉淀产品、服务、机制、模式，并进一步应用到更大范围的乡村振兴实践中，与社会各界同向发力、相互接力、形成合力，为农业、农民和农村带来更多可能性。

报告指出，近年来，数字化技术及其支撑的数字经济所展现出的强劲动力为我国乡村地区的现代化发展带来了机遇。但是，城乡发展不平衡、农村发展不充分的问题仍然存在。在数字时代背景下，互联网企业纷纷布局乡村，探寻以数字技术创新破解乡村发展难题的路径。腾讯正在尝试以最擅长的能力去为乡村振兴中“最痛的那个点”找到新的解决办法，让企业的创新升级成为乡村振兴的强大助力。

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下，围绕着数字时代乡村治理的真正需求，乡村社会的自然地理环境被重塑，经济社会条件被优化，通用制度规则被完善，这些极具现代性和颠覆式的变革，正在建构并夯实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基础。这一制度基础让来自乡村外部的支持资源和乡村内部的内生条件能够在乡村振兴的行动舞台上实现耦合发展，并得以达成有效的集体行动，传统与现代、城市与乡村、农民与市民就此被整合进了一个相互依存的社会生态系统，乡村振兴和社会价值创新的可持续性也因此有了新的动能、机会和场景。（文/陈东）

（陈东）